向山舉目

昨晚收到師母的what's app，告之老師下午因肺炎入院，正病危在醫院。隨後跟師母通電話，老師情況急轉直下，肺功能剩60%，發高燒，在高設病房中。

本打算受難節崇拜前先行探望，但師母建議我下午去，唯崇拜完後，看見手電的what's app，通知老師病情告急，隨即打的飛往醫院，12時許來到醫院，見到老師好辛苦，尚有知覺，有時成身抽緊，師母在他耳邊喃呢，說他最愛錫的學生都來了，心痛著潘副身上承受的痛楚，更多時候只是默默撫著老師的手，哼著「如鹿喝慕溪水」；看著師母對老師的體貼和溫柔，發現自己實在太無能為力，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為他倆祝禱。跟老師道別時，他透過呼吸器用氣說「多謝你，好開心」，心疼得厲害，我跟老師說：「是我要說多謝，好想再一起喝下午茶，吃紅豆冰……」。這幅老師躺在醫院的情境，依稀十多年前曾在夢中出現過，那時我還是住在南山邨，景象和對話，與今日發生的何奇相似。

醫生對老師的情況並不樂觀，老師因多年癌病及服食藥物，現在他的內部機能幾已盡失，為了減低老師的痛苦，決定在下午開始為他注射嗎啡。晚上6時許，再去探望老師，老師旁邊有些親人和教友，老師的心跳有時很混亂，機器又時而響起警號；有人為他讀聖經，之後我又用手機播放詩歌，播到「我要向高山舉目」時，在場的雖然都未必認識，卻很自然地一起唱。躺在病床的老師，不知道是因嗎啡的緣故，又或是聽到聖經和詩歌，明顯比較早前安詳，在我再離開醫院之前，大多時間都像睡著般，很安詳。其實，醫生已告之老師大抵捱不過兩天，師母今晚會在醫院留守陪伴，我心裡很清楚明白，但還是心痛得揪住，實在很不捨得這位我最敬重的人。

我要向高山舉目，我的幫助從何而來，我的幫助從造天地的耶和華而來……我不敢祈求神蹟，只想向山舉目，祈求天父親自安慰和憐憫，與他同在，賜老師和師母在祂裡面享平靜和安息。Am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