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29日 星期六

無端好記性!

病了幾天,今天的精神好一點,好迎接一個明媚的週末。

下午,書棧如常上英文班,幾個月前來過一次的人客再次到訪,
雖然這是他第二次到訪,但這位人客,我很有印象,
他說今天要去科學館,想起這裡有些特別的繪本,
所以順道上來走走,還說希望我這小店還在,我笑而不語,
大抵他見這裡丁財兩不旺,似就快結業吧!
可能怕說錯了話,他有點靦腆,即補充說︰
「香港租金太貴,經營書店不容易吧!」
我笑笑說有些人客會間中上來看看書棧是否仍然存在……


隨著我們的對話,我竟陸續說出他的姓名、工作、上次買的書,
他甚為意外,我得戚地show兩個v字,oh yeah!不忘讚讚自己。^^

老實說,我的記性不是真的那麼好,這次突出的表現,
其實事出有因,一則這人的外表頗特別,
很藝術家樣,我上次已覺得他像阿虫;
二則是他的姓名跟我一位教會的弟兄一樣;
三則是他上次告訴我喜歡繪本,也買了我介紹他的那本書。
他今次上來,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想再買多一本我之前介紹的書呢!

所以話,記憶呢家o野!
有時不是自己想記得就會記得,想忘記就可以忘記,
能選擇性地記自己想記的東西固然最好,但不能的話,
也不用勉強嘛……我一向都認,我不是一個細心的人,
所以,什麼特別日子呀!禮節呀!請不要考我,&要包容包容我!
因為,我可以肯定話你知,我90%都唔會記得!

2009年8月24日 星期一

還有什麼可怕!

今早返書棧途中,遇見業主立案法團主席,
我跟她笑笑,她停下來,問道︰
「我收到你的信了,那封信是你寫的吧!」
我應道︰「是呀!」一陣釋然……誠實面對自己,
遠較怕事隱瞞身份,暗暗行事,感覺來得舒暢坦然。

她提收到區議會的電話,告之接到投訴,正打算找我,
她說︰「你知啦!我現在被人告(指伯伯),
你說安裝對講機的問題暫不能理……」

我不明白,她被人告跟是否安裝對講機有什麼關係,
難道大廈業主立案法團只需要處理自身問題的事?
還是她覺得我的信若公開了,對她的答辯有影響,
便先行敷衍我,好讓我即時收口,那日後還好辦事?

我之前只要求安裝對講機,從未跟她投訴過管理員,
但今天我跟她說了一些不愉快的經歷,如看更到我舊舖、
我在大廈門外按密碼時誤被指罵……
她反而問︰「他怎會走到你舊舖?.....他其實不是罵你嘛……」

我又告之這十多年來差不多搬過十次了(家+公司),
她的反應更出人意表︰「那你搬走就不用擔心對講機問題啦!」
天呀!可以包庇至此,可以顛倒是非黑白至此,
我不知她盤算著什麼,但,事情不是清楚不過嗎?
總之,她打從骨子裡就沒有想去改善問題。
這下,我倒覺得心安理得,反而覺得好笑。
於是直說︰「安裝對講機,不是我個人的問題,
這是大廈的基本設施,若我搬走,我會更放膽去說話!」
對於我態度突然的轉變,她顯得有點愕然,我跟自己說,
不要屈服,反正身份已經公開了,還有什麼可怕呢!?

2009年8月21日 星期五

公理vs自保

書棧身處的大廈個別管理員囂張跋扈,
去年三月底才看中這個單位數天,跟裝修師傅在單位內量度,
這位看跟在門外叫道︰「你租這裡?你負責裝修?你傻的嗎?」
我跟師傅呆呆對視了一陣,大惑不解,
我負責裝修,我傻,okay,但干卿何事?
師傅問︰「你得罪了他?」
我說︰「沒有呀!剛剛在樓下還告訴他或會搬來……」
雖然心裡不是味兒,還是嘗試從好處想,代他解釋︰
「可能他們上海人說話較大聲,又直,認為我無理由自己負責裝修。」
但是,隨著往後發生的事件,我想到其他更大可能的原因!

過了兩三天,三月卅一日,我的part-time f在我舊舖看舖時,
這位管理員竟到我的舖,我不在,他粗聲的問f︰
「你老闆呢?」f說︰「老闆不在呀!」
他說︰「你話佢知佢租個單位漏水,叫佢返o黎即刻整返佢!」
f不知就裡,也未知我剛剛決定租新地方,被他無端一鬧,
嚇了一跳!事實上,我跟業主於4月1日正式成租,
他離開工作的崗位,到我舊址的舉動,非常離譜,我當時想不清楚,
致電告之業主,由於業主不在附近,雖然理應不是由我負責,
我也約了師傅搞定了,以免影響樓下的人。

早在去年五月,已跟當時的法團主席反映管理員的問題,
主席當時也覺得這位管理員所作的極不合理,
但卻以這管理員年紀大,多年來被人針對,以致性格古怪為由,
叫我忍耐,讓他找機會再跟這管理員談,以免觸怒他。
更建議若有人客約見,可盡量約下午一至二時,
因為這位管理員在這段時間午膳,就不能為難我的人客。
聽罷,焉能不O嘴!這說得通嗎?
心想︰我是打開門做生意呀!並不是做黑幫生意!
這不是元朝!做書不是做乞丐呀!
幹嗎要鬼鬼祟祟?幹嗎反而要避他--一個看更?

今年二月底,我投了一封信入意見箱,抬頭為業主立案法團,
建議安裝大廈的對講機,很基本吧!也沒有投訴成份!
但全沒有回應,我懷疑管理員根本連遞交這個行動也沒有做。
只是我也無從得到引證。

今年四月立案法團開會後,我跟新的主席再建議安裝對講機,
完全沒有投訴任何人,但她的即時的反應是︰
「我們的看更很好呀!24小時都有看更!為什麼要對講機!」
我唯有投鼠忌器,說︰「我沒有說看更有問題,看更也會行出行入,
沒有對講機令出入者很不方便,這只是所有大廈的基本設施。」
事實上,那位霸道的管理員經常不在其位,即使在,
也會給面色予出入者(自己人除外),我多次見有人在門外待開門,
又或致電住戶問密碼……更甚的,是被這位管理員喝叱。
吾,不欲觀之!吾,亦不敢多言!
怕連累無辜(其他管理員),也怕換來更多不便和不快。

有位伯伯業主時被這管理員多番欺壓,冷言相譏,按捺不住,
於是將一年來錯出的管理費收據拿來,作為投訴的基礎,
或恐投訴石沉大海,無人得知,
遂將有關投訴信大量影印,投放在各人信箱,
我也因而認識這位伯伯,我欣賞這位伯伯的勇敢,
但覺得他有點衝動,被管理員觸怒時不曉得收歛,
當有人從中挑釁,事情也無從說得清楚明白,
更容易被人本末倒置,顛倒是非。
這個黑白顛倒昏暗的世代,我實在有點為伯伯擔心!

我承認,我一直受管理員的惡待,是不甘心!
我也承認,我很懦弱,一直沒有勇氣去站出來直指其非!
不過,這位伯伯讓我看到勇敢(雖然並不代表有智慧),
還有可能的黑箱作業,上星期,我暗地裡寫了一封信給法團,
並cc給民政事務處及區議會,建議聘請獨立管理公司和安裝對講機,
希望某程度上,可以聲援到伯伯,當然,更希望這座大廈正正常常!
不過,我還是很有保留,我的信並沒有註明單位,沒有表明身份,
我怕呀!雖然我相信某些人也猜到是我寫的……
我有點討厭自己,像是很老實,但又很不老實;
想要公理,卻又要自保。
應該怎樣做才對,我很迷惘……誰能告訴我!?

(以下是我上星期給法團的信)
鑑於本大廈管理時出問題,為避免不必要的爭拗,並保障大廈整體業主或租戶的利益和安寧,特建議業主立案法團聘請一間獨立的管理公司,處理大廈日常的管理,茲列舉原因如下︰

1. 本大廈多人出入,現管理員不用穿制服,管理處也沒有標明當值管理員的姓名,加上管理員很多時候未必身處管理處的櫃檯,個別管理員甚至愛在門外站或街外流連,進出大廈者根本未必知道誰是管理員,易生誤會。

2. 由業主案法團自行聘請個別管理員既沒有公開的準則,容易釀成私相授受、群帶關係、甚至以權謀私的問題,由於聘任的關係特別,管理員也較容易出現違責僭越,甚至行賄受賄的情況。相反地,管理公司對屬下的管理員有特定的守則及較具體的要求(包括當值時的工作細則,服務態度等),管理員的質素因而有一定的客觀標準和保證,此外,管理公司也有工作指引,包括不同時間或危急特變時的應變方法,對大廈用戶有更合理和全面的保障。

3. 若個別聘請的管理員有問題,由於怕得罪個別人士,用戶為免造成更大的傷害和不便,唯有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尤甚者,也縱容某些管理員的霸道和惡行(如只選擇性地”服務”部份用戶,在當值時間失蹤多時,又或對出入者隨意呼喝),致此地步,其實跟「陀地」亦無異矣。若聘請獨立的管理公司,遇有問題時可直接向管理公司反映,免卻不必要的爭拗或傷害,也讓一眾交管理費之用戶得到「平等」和「合理」的對待。

4. 假若管理員在大廈工作因其失誤而發生事故(不單是刑事及民事的罪責),個別的管理員由於直接由業主立案法團聘任,法團以致業主難免要承擔其過失帶來的法律責任,甚至為數不菲的賠償。若大廈有獨立的管理公司,不單管理較完善和全面,也可於遇問題之際成為恰當的緩衝。

5. 本大廈的用戶除中國人外,也多外籍人士,有見現在於大堂所發的通告較為隨意,既無一定的格式,也多草草的以中文手寫而已,非常草率,似由個人喜好而非以大廈用戶利益為依歸,與正常的大廈通告不可同日而語,也恐有僭權之嫌;同時,外籍的用戶對中文通告也看不明白,對他們也不公平,也有歧視之嫌。

聘請獨立的管理公司既客觀,避免私相授受的情況,又可大大提高大廈管理質素,保障出入者的安寧,以本大廈有200戶之多,成立獨立的管理公司實屬必要。

此外,環觀附近不論普遍的大廈,凡有大廈門閘的,均設有對講機(或至少可聯絡管理處),唯此大廈以200戶之多,出入者眾,個別管理員於當值時也常不在其位,但卻又沒有這基本的對講設施,實在不解,故此,特建議業主立案法團(1)聘請獨立的管理公司及(2)安裝對講系統,以保障大廈業主和租客之整體利益為尚,從善而流。

2009年8月18日 星期二

國粹

最近讀<來生不做中國人>和<真話能走多遠>,
儘管不盡認同或全然領會作者所言所感,也不無感概。

中國的歷史悠久,傳統文化上當然有可取的,
但卻有更多已成為積習,更甚的,連建構的動機也不純正。
以獨專儒術罷黜百家,女子的三寸金蓮為例,
其旨為統治者和男權社會的工具,最為明顯。

儒家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講仁義,講中庸,
在我看來,內容更多演變成扣帽子式或理想性的空言。
如是者有臣向君忠言進諫,變成大逆不道,欺君罔上;
父母辭世,子要守喪三年,風光大葬,破壞自然生態;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而所謂後者,僅限子而已;
仁義之言,只宣之於口,以之為背後動機不純的掩護;
中庸之道,遇見不平,罔顧真理,只圖自保……

環顧社會,空談道理、說一套做一套的虛偽面孔舉目皆是,
講到底,一切以我為先,面子最為重要,肚子裡裝著什麼,
大家既然都看不見,就以「看得見、聽得到」的為準為實,
來個中庸之道,但求自保,不用尋真,也不要自尋煩惱!

這些中國的國粹,你和我,或多或少,也承襲了;
這些中國的國粹,你和我,可以拿出一點勇氣來,洗乾淨嗎?

2009年8月13日 星期四

來個開懷行動,可以嗎?

晚上,跟阿佩同往飯堂晚膳,
阿佩告之她早前跟一位學生在沙田閒逛的時候,
學生問她︰「佩姐姐,為什麼大人都不曉得笑呢?」
他們二人一路上數算著有多少個「會笑」的成人,
幾十分鐘的路程,竟然只有兩個的成人有笑意……

這一晚,我們也邊行邊談,數算途人有多少個面露笑顏,
這段路程,我們一共看見五個會笑的成年人。
我想︰怎麼中國/香港的成人總相對少露歡顏?
是生活擔子重?是太多心結?
是一種民族的特性?還是要建立自我保護的城牆?
我不知道。

若然可以,真想有一個開懷行動,人人將愁眉掃平,
將憂慮拋開,以笑容將快樂互送,多好!

記得某個星期天,從教會步行返書棧,
在添咸道的路旁,站著待過馬路之際,
剛巧有一輛古典的開蓬巴士在紅綠燈前停下來,
頗為注目,我望向車上笑盈盈的遊客,
再望望司機,他也正看著我,很自然地,
我們相視而笑,隨即,燈轉了,車子也揚長而去。
那感覺挺有趣,就像兩個互不相識、也不會再遇見的人,
沒有任何言語的交流,卻只一瞥,就成為瞬間的朋友。

笑容是可以感染的,笑一笑,世界更美麗,我信。

2009年8月9日 星期日

點滴@坑頭20090809

前幾天,收到姊姊的電話,
得悉堂姊們已決定賣掉舊居,
並相約我們於星期日同往,
一同重拾孩提時代的點滴。
過去,
叔叔嬸嬸堂姊們家住坑頭村,
以飼養禽畜為生。

小時候,每逢暑假新年,
都會在叔叔家渡過,
跟堂姊們很親近。
我愛跟著堂姊們轉,
日間餵雞洗豬欄,
隨手食隻新鮮雞蛋,
又或用柴煮豆鼓蛋花湯。


有時,也會偷偷竄進馬會、
哥爾夫球場,
又或到附近的山寨廠當童工,
既好玩又驚險,
賺到的錢多用來買孖條、
吹氣膠、「潛」噹噹……
到了荔枝的季節,
我們愛爬上樹,邊採邊吃,
將纍纍的荔枝往下拋,
叫其他人接住……

房子外面,有一條半乾的坑渠,
當年我就是沿著渠邊學踏單車,
有一次,大概小三四吧,
我踏單車時不小心跌落坑渠,
渠邊的鐵直插進我的手肘,
深深的,疤痕至今依然清晰,
也成為我隨身的回憶烙印。
中三以後的暑假,
我開始做暑期工,
堂姊們也在社會做事,
很少再在坑頭渡假了,
但每逢新年,必然到此一遊,
探望叔叔嬸嬸。

只是,隨著堂姊們遷出,
與及叔叔嬸嬸的辭世,
我已經十多年未踏進這村……
從昔日的雞棚往屋內望,
幾個女子傻傻的朝向我,
我以窗框當作畫框,
拍下一幅哈利波特式的活動油畫。

事隔多年,重踏舊地,
很多景物不再一樣,
然往昔的點滴卻洶湧浮現。
回憶,很珍貴,
此一別,似輕喚要珍惜眼前人,
活在當下,珍惜當下。

2009年8月7日 星期五

小童群益會

昨天收到一個電話,是小童群益會的姑娘打來的,
她說想帶幾位愛閱讀的初中學生來參觀和做訪問,
讓他們認識香港一些較特色的二樓書店,
與及經營者的一些理念或體驗。
雖不認識這位姑娘,可單是聽到小童群益會感覺已有說不出的親切。

小童群益會是陪伴我成長的地方,我的小時候沒有什麼玩意,
閒時獨愛往附近的小童群益會裡鑽,會內藏書及資源不算多,
但在那個貧乏的年代,卻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去處,
由於經常在那裡流連,會內的藏書也都給我讀完了。

以前小童群益會定期有填色比實,我每次都會參加,
除了可以畫畫公仔,填填顏色之外,得獎者也可獲贈小文具作獎勵,
我擁有的文具,多是小童群益會填色比賽的獎品。

真巧合,最近才問過朋友現在是否還有小童群益會,
這天就收到這個電話了。
過往也曾接受過報章、雜誌的訪問,老實說,
我一般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可這次我倒有點期待了。
我想︰我的期待大抵不是這個訪問本身,
而是因為我對小童群益會獨有的感情,
我很想知道小童群益會這位老朋友的近況/實況,
以及希望從訪問的孩子中尋覓昔日的自己吧。
不知我會否反客為主,借此機會轉過來訪問那些姑娘和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