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玻璃窗

約克，英國一個小小的城市，古雅而寧謐，
市內有一教堂，多年前曾獨自造訪，
教堂的正面有一道玻璃窗，聽說曾被狂風暴雨吹得粉碎，
卻在信徒的合力下，重新拼湊成現存的碎玻璃窗戶。
這道窗，就在今天，這個星期六的下午，
在安靜為b/s禱告的一刻，無端在腦海中浮現……

或許，今天摔得稀爛的，是人的心，
但想著那些碎玻璃，依然可以湊成斑爛的窗戶；
我想，我們也可以一同努力，修補破碎的點滴，
共拼一幅斑爛的窗戶……

天父，祢會幫助我們度過的，是嗎？

壓傷的蘆葦

接二連三的聽到一些令人心痛的事，
不期然想起這段經文︰
"壓傷的蘆葦，祂不折斷，將殘的燈火，祂不吹滅。"
(以賽亞書42:3)
借此送給在難過困惑中的朋友，
願天父憐憫，眷顧祂地上的兒女。

不願面對的掙扎

這兩個星期，要考慮一些事情，一個yes/no的問題，
一向尚算決斷，過往面對這些問題，總會直接了當，
沒有多大的困難，可今次心裡不斷湧現很多掙扎，
腦際閃過許多困局，感覺很難受，胃痛了兩天，
很想讓自己抽離，很想回應得乾脆，
有太多理由叫自己say no，只是，
心裡另一把聲音纏繞著我，卻又揮之不去。

從不輕言後悔，但我知道，不論我的決定如何，
我一樣會難過、一樣會心痛……
不想承擔那些自己不願承受的軛，可敵不過那把聲音，
我終於投降了，即使自己有一萬個理由，
原來也抵擋不了一個不能拒絕的呼喚。

畫展@國慶日

這是新近的畫作，
剛剛昨日完成畫展。

在畫展穿梭時，我跟朋友說︰
「這是今年畫的，
那是去年畫的……」

作畫的，當然不是我，
我只是一貫我愛鬧的習性吧了。

反正在旁的都知我是說著玩的，

而作畫的，見我冒充她，也只顧望著我笑。

阿佩昨日在文化中心搞畫展，

作為好朋友，當然要支持啦！

豈止支持，還要扮校監，扮畫家，

扮在場打點……不亦樂乎！

只是，日子似乎選得不好，適逢國慶，尖沙咀封路。

收場時不能叫喚貨車，於是，我們幾位朋友和畫班學生，

齊齊做運輸，將畫呀、書呀、雜物呀……

用最原始的人力方式將物品運送回柯士甸的畫室和書棧，

幸好，大家都爽快，也毫不計較，

晚上八時許，完工了，終於可以開飯！很累，但開心！

****

2009年10月5日星期一

阿扁事件有感
在當被揭貪污，被叛無期徒刑的同時，陳水扁竟要求須由美國軍事法庭審叛，怎麼？還以為聽錯？一個由民選出來的總統，一個爭取台獨的總統，竟然聲稱授命於美國，驚愕之餘，還是驚愕！先不說阿扁所言是否屬實，單就他的所作所為作言，已令整個台灣、整體台灣人(尤其是綠營)蒙羞，這些言行，除了反映當事人貪婪和厚顏無恥外，更是輸打贏要，輸了又打不過則來個「攬住一齊死」，懶理台灣陸沉，懶理追求民主或獨立的人的心傷透，更懶理什麼是民族的尊嚴！將他當初爭取台獨和今日聲言聽命於美來個對比，竟可以如此南轅北轍；究竟他之前想要台獨還是做附庸國？人，為了自己，原來可以如此醜陋！不過，話說回來，即使阿扁如此醜陋、如此精明，在民選的社會下，他，還是有機會被拖下馬，相較一黨專政六十年的中國，一個以人治/一黨專治的中國，還是來得比較文明和客觀，假若同樣事件在中國發生，恐怕只會在以權謀私、私相授受下隱沒，又或在刻意的隱瞞和過度的操控下令更多人受毒害……什麼宏觀的理念，很多時候只是爭權、建立名聲的工具罷了。中國人，只能盼望有真良知的人當權，有真良知的人成黨，還要盼望這些有真良知的人以及他們的後繼者，不會被利慾薰心，被權力蒙蔽。過大而不受監察的權力會令人腐化，讓人可以為所欲為，即使多有理念的人，日子一久，又或權力經過重重的連綿延伸，恐怕惡早以盤根錯結，尾大不掉，無從理順。我覺得，沒有一種制度是完美，因為人根本不完美，但相對之下，有民主總比無民主好，由民選的政府總比一黨專政可靠，因為自罪進入世界以來，人性就不可靠，只有在監察下，政府和治國者才有不斷改善推進的動力。然而，「民主」不該只是口號，而是要小心演繹，免得被人利用，也免走得太盡，去得太盡，原初的本意或早已變得盪然無存。

傻婆

電話鈴響了！拿起來，對方即說︰「喂！傻婆……」
我認得這是alice，她兩夫婦最愛這樣叫我，
可這次，我醒目了，話事權在我，我沒有聽下一句，
也沒有說話，只即時掛上電話，笑著等電話鈴再響。

第二次，我再拿起電話，她聽見我的笑聲，
知我該不是惱她，便說︰
「你呀！這樣不面對現實……」她一鼓作氣，自說自話一番，
而我，還在為我剛才的決斷、無預警下就掛線而大笑！

其實，好像是我先叫她兩夫婦做傻佬傻婆，
因為他們實在是「癲得得」的，傻得可愛，
單以她隨便致電人時即叫人家「傻婆」就可作佐證啦！
偏偏他們兩個口對我一個口，又「倡說」我經常做傻事，
我這個正常人對著他們胡來的章法，唯有認輸好了！

各有前因莫羨人

常有人跟我說︰真羨慕你可以實現夢想，以自己喜歡的事為業！
這句說話我聽得太多了，從沒有因為這話而沾沾自喜，
也沒有因這話而暗自神傷，只有種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之感。

人家說得沒錯，我實現了夢想，也正在做自己喜歡的事，
覺得自主性強、有意思、可以很個人、不用理會辦公室政治、
不用處理無謂的是是非非……
只是，也可能因為我愛笑愛胡鬧，看似生活無憂，恐誤導人家，
以為一切理應如此︰夢想=浪漫，浪漫=美麗，美麗=該羨慕的……

我覺得大部分的羨慕，緣於對現況的不滿，以及心裡的幻想，
而幻想又偏偏比實際來得浪漫！因為，幻想永遠是迷迷糊糊，
既看不清，反而有空間刻意經營美麗、挑選浪漫的部分去玩味……

記得有一次朋友又跟我說類似的說話，我不想她過於美化幻想，
便笑道︰「當你大汗淋漓地拿著鮑魚擦，
獨個兒在清洗夢想國的廁所，還真是色香味俱全呢！」

又或，當自己一人，肚空又便急，值書展不能隨意走開，美麗乎？
當夜深或清晨時分，忍著身體的疼痛，睡魔的苦纏，以9秒9的速度，
用精神和意志去跨越自己可能的極限，浪漫乎？

生活是自己選的，工作是自己選的，我喜歡也接受這些選擇，

即使辛勞，即使孤單無助，即使不見得「成功」，

也是心甘情願的，根本沒有什麼可怨的。

我如此說，只是想呈現一幅較真實、較全面、也較立體的圖畫！

要將夢想找一個等號，也許，就是排除萬難，落實去幹！

看到人家做人做事做得好，我會由衷欣賞；
看到人家活得好活得快樂，我會替他高興。
只是，我從來就不怎麼羨慕人，因為，我相信，各有前因。
我曾這樣問自己︰最想做誰？答案，原來就是我自己。
能夠做自己，就是最好！

我當了小偷

今午到超市逛，打算買些冷凍食物，以便炮製maomao的膳食，
我選好食物，逕自拿著離去，走了一小段路，
才發覺自己還沒有付款，更離開了超市廿步的距離，
連忙轉頭跑回超市，說︰「我做了小偷，就這樣拿著東西走了！」
驚魂甫定，又說︰「嚇死我！你們沒有人發現我拿走東西嗎？」
店員笑說︰「見到呀！攝錄機也拍了，就看你回不回來……」

其實，這類情況，這幾年來還發生過兩次。

大抵6年前，我剛剛搬家和搬公司，在忙於搬遷和工作之餘，
抽空走進一間位於地庫的家品店買水筒，以便清潔之用。
豈料，我竟拿著一個紅色的大水筒，大模斯樣地離開家品店，
走了好一段路，才發現自己拿著水筒，慌忙跑回家品店付款……

再有一次，我獨自在附近一間麵店食水餃，
又是不知想些什麼，沒有付款就離開，這次連自己都沒有發現，
最終是收銀員在後邊叫住我，蠻尷尬的。

我覺得，自己有時就像靈魂出遊，張開眼睛發夢似的；
幸好，這種狀態不常有，該不算是精神病吧！

月餅

早上有一熟客登門，
提著多盒月餅，要送我一盒，
我一向不愛吃月餅，
不想浪費，故如實告之，
也婉拒了人客的餽贈。
月餅，我退回；
但心意，我領了。


晚上，花姑娘相約一起用膳，
她來到書棧，並送上一份禮物，
打開一看，原來是飄零燕月餅，
雖然對月餅沒有興趣，
可這個飄零燕月餅就不同了，
這個盒子，我喜歡！
她說︰等了很久才有貨……
我說︰很可愛耶！
哈！又多了一件珍藏品！

精神分裂

美國管理學家Peter McArthur有這樣的一句話：
「一個成功的企業需要三個人：
一個夢想家、一個企業家和一個婊子養的混蛋。」
好像很矛盾，卻又很現實，是很現實的道理！
箇中的辛辣，我大抵也明白和理解的。

我在想︰若企業由一人管理，要成功的話，
豈不就要自先我拆解，分裂成至少三種迥然不同的性格，
以便趨時度勢，應付多變的人和事。

如是推之，書棧就只我一人，要成功的話，
我就要先變成一個精神分裂！

這讓我想起岳不畢，他為了練成蓋世武功，
竟先自宮，棄親人、賤仁義，然表面上卻滿有道德情理，
一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一個連自己都要欺騙的精神分裂。

人若賺得全世界，而賠上自己的生命，
有甚麼益處呢？人還能拿甚麼換生命呢？
將靈魂拆開、分裂，哪一部分才屬於自己？哪一部分才算是生命？

p.s.我並不是否定成功的企業/人，
以上所言，只是偶然而發的聯想吧了。
因為無論人有沒有夢想， 都要面對現實，顧全現實，
有時更要撒野表態……所不同的，或許只是程度而已。

媽媽的心

最近媽媽經常抱恙，雖不算是頑疾，
但斷斷續續的，令人頗為擔心，姊姊剛才來電，
說早前媽媽跟她提過以前代我們儲了些錢，
我想︰大抵媽媽覺得年老日衰，想分回給我們幾姊妹吧。
我聽罷心裡難受，不禁淚盈於睫。

其實，自小家境清貧，從沒想過要飛黃騰達，
一眾姊妹給媽媽的家用或金錢，媽媽省下儲存，
我們從不過問，也從沒想過要從中取得分毫，
兒孫自有兒孫福，想不到，媽媽到年老還要為我們籌算，
我覺得很難過，聽著姊姊覆述媽媽的說話，
我只能回應道︰就隨媽媽心意吧！

因為我不希望媽媽為這些無謂的東西而掛慮，
我也深信，我們幾姊妹，從沒有將這一點點金錢放在心上。

親愛的天父，求你進入媽媽的心，
讓她在有生之年，認識你，得享永生，得享平安。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