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鈍的病人

星期三晚去看一位相熟的醫生，醫生一見我，
就說︰「你去年也是這個時候來看病的呀！」
我說︰「咦！好像是吧！我頭痛發冷兼作嘔，好像發燒。」
他為我把把脈，左checkcheck右checkcheck，
說︰「你應該病了好幾天，有咳嘛？」
我說︰「我今天才病，之前沒有咳呀！」
醫生說︰「有吐痾、喉嚨痛嗎？」
我說︰「昨晚去了兩次廁所，應該不算痾，也不覺得喉嚨痛。」
醫生說︰「你應該感冒了好幾天，又有喉嚨炎，有感冒菌入腸的徵象。」
我說︰「但我真的不覺得啊！我之前只覺累，今天才覺得病。」
他白我一眼，說︰「你是太忙，意志力強，連自己病都渾然不覺吧了。
放輕鬆點，不關生意的事不要理，少說一點話，對你的喉嚨好一點……」
離開時，醫生問我︰「新年會去旅行嗎？」
我說︰「想是想，但做書展做到年廿八，也無時間安排去旅行了。」
他說︰「你以前常去旅行嘛，去玩玩啦！你03年自遊行去柬埔寨……」
我說︰「連我自己都忘了那一年去柬埔寨，你真厲害，這樣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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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半夜，我痾過不停，第二天一早到另一間學校書展set場時，
又胃痛不斷，跟part-time F談起跟醫生的對話，覺得自己好像專跟醫生唱反調，
她說︰「但你上星期書展時真的有咳呀！咳起上來還像有痰聲呢！」
我說︰「真的嗎？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醫生斷症真準，只是我自己太粗心，對自己身體狀況的反應實在遲緩，
那些徵象，只要留心一點就不難發現！OK！下次對著醫生會辯駁少一點。